“夫人,这鞋好有趣。”
白渊看着那双介于生物材质和魔法结构间的暗红色魔晶高跟鞋以网织攀附的形式套在了自己的足上,觉得很是新奇。
“我们暗鸦世界附魔过的鞋子都是这样,这双就留给你当做纪念了,它可以和你一同回到泰亚。”
“真的吗,谢谢夫人!”
“这么客气做什么,不过待会儿的考核你可得认真点儿,我们需要时刻指引剩下那些考生的行动,就在那辆列车中。”
抱膝坐在骨白色巨大礁石上的艾朵伸手指向了那辆距离她们约莫百米外:如沉睡巨兽般悬停在静寂的黑色海洋之上,难以分辨究竟是有多少节车厢的无轨列车。
她们早已穿过了那扇星光诡秘的大门,携手来到了二层迷宫的世界。
在这里,原本燃烧着的城市和高耸入云的教堂皆已是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一切呈现倒置状的世界里,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色大海替代了被浓烟熏染的夜幕。
偶尔轻轻拍打在礁石上的黑水浪潮带着可以吻见的,死亡和古老的气息。其实就连二人目前坐着的这块巨礁,也是由被海浪腐蚀的巨型生物骨骸堆积而成的。
“这里就是剩余的考生们必须要携手共济的二层迷宫……”
“复生海域的列车。”
“我们需要做什么?”
白渊以魔晶高跟鞋踢踏着骨礁,这双具有特殊附魔的鞋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打赤足一样舒服,即使是用力践踏也不会产生任何不适。
“为考生们检票,同时去维持车厢中应有的秩序。”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艾朵扶额,声音低沉:“暗鸦世界意志在这里复刻了当年泰亚精英武者们乘坐那辆列车,通过黑羊城结界所隐藏的这片海域,去讨伐古神阿德希托塔子嗣的全过程。”
“这原本是精英武者才能完成的任务,现在虽说强度已被大幅度削减,可一定还是会有许多考生在这层迷宫失败,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要在考核规则内尽量配合他们,以保证人员的存活的概率……”
“否则,只凭被封禁了力量的你我二人外加上侥幸通过的幸运儿,是根本无法通过接下来最后一层迷宫中,直面并斩杀阿德希托塔子嗣的挑战的。”
“这海里有些什么?”
直觉告诉白渊海绝对有问题。
“海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古神阿德希托塔的能力是融合并畸化生命,这片由祂精神遗蜕所化的海里充斥了死亡与失败的概念,这里本应该是一片恒久的死地……”
“但现如今,生者的闯入给予了这片海域崭新的活力,那些由古神撺掇世界本源之力进化时所摒弃的失败和死亡因此渴望占有鲜活的生命躯壳来获取复生。”
女巫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茜拉尔,注意看你脚下涌来的的海潮,它和我们最初进入这层迷宫时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白渊闻言低头,她发现脚下轻拍着礁石的浪潮居然是以某种混乱的方式向着扭曲生命的形态演化。
最初她们来到这里时它还是如墨的死水,可现如今,少女在那遗留在骨礁上的片片水泽中竟然是发现了一丝丝极为细小,却又宛若卷曲毛发的古怪物质。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它的变化尚且不算明显,然而根据精英武者们讨伐记录上的描述,那支一百人的武者大队来到这里不到半小时后,扑打在骨礁上的浪潮就已经变成了不断翻腾卷曲着前进的黑色触须。”
“那辆列车能顶住吗?”
白渊担忧的问。
“可以。”
艾朵的回答异常坚决:“那毕竟是曾经由真武意志所具现化出来的存在,在进行位面战争时,即便是在这种被遗忘的维面空间中,进行战斗的双方都必需要遵照空间中的规则行事。”
“这片逐渐苏醒的海洋无法攻破行驶的列车,它当初唯一能够阻止武者们前进的办法就只有……”
“以某种特殊的方法去对车厢中的乘客们下手,对吗?”
白渊从美妇的眼神中已经读懂了一切。
她们的任务,艾朵口中所谓的检票和维持秩序,应该是指和可能侵蚀进车厢中的某些不诡异存在进行相互制肘。
白渊和艾朵两位在车厢中扮演秩序方关键角色的女巫亦然有着约束她们的规则,那些可能将会来到车厢中的诡谲事物也是一样。
列车前进过程中,车厢将会成为考生们的战场,而那些即将到来的准武者考生,作为这场迷宫游戏的主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自己和战友的性命作为战争的筹码压了上去。
“聪明。”
艾朵冲白渊温柔的笑了笑:“不过我们是没办法去干涉考生们在车厢中的自主行动的,我们顶替了当初暗鸦世界意志残念的引导化身。”
“不过讲实话,如果是我,我宁愿选择一个人乘坐这趟列车,因为人多了情况将会变得很复杂。”
艾朵是对的。
一个人登上这趟列车多半只会感到孤独和恐惧,哪怕是被那些未知的诡异逼到发疯,也依旧能够去相信自己生而为人的直觉。
可是一群人上去后的难度只能是成倍的增加!
准武者中亦然是不乏心高气傲之辈,当这些正值青茂年华的少年少女们碰到一起时,面对未知的危险大有可能转瞬间化作一盘散沙。
“夫人,当年那群精英武者在这条路上牺牲了多少?”白渊问了一个她觉得很重要的问题。
“四十一人。”
艾朵用手捏住羽衣的边角,给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答复:“他们当年占用了五节车厢,而最终抵达终点的时候仅剩下了三节,那丢失在大海里的两节车厢后来在迷宫的第三层被发现,而其中所有死去的精英武者都变成了受控于古神子嗣的敌人。”
“也就是说,我们的性命就这样绑定在那群考生们的身上了?”
白渊心态开始有些崩了,若是没有被束缚武道之力,她敢说仅凭自己一人,都敢冲着关底Boss拔刀。
然而不怕对手强只怕队友猪,对于这些准武者考生的心性,白渊可不敢恭维。
“如果要这样理解的话其实也没错……你是在害怕吗?”
“当然不怕!我说过要保护夫人您的!”白渊捏紧拳头从骨礁上站起,眼睛直直盯着漂浮海面的钢铁巨兽。
艾朵咯咯笑着,美眸幽幽转动。
在和女巫同僚们二度取得联系后的当下,她已经拉下脸从那个叫做苏图希雅的后辈口中得知她们即使战败身亡也不会死去的事,所以艾朵当下的心情可谓是轻松愉悦。
不过她那这种轻松收敛的很好,而且并不想让白渊知道这件事,老实说她有些害怕白渊在知道无论如何一切都将无事后会在潜意识里忽略掉她,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将会是艾朵难以接受的。
她很享受被白渊照顾的感觉,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认真却又不失情调和洒脱的少女,因此便也存有了女人的私心。
骨礁上,美妇双手抱膝,白渊叹了口气后挨着她坐下,二人静静相依在一起。
那些拍打在骨礁上的海水是无声的,因此在这危险旅途的前夕,她们彼此间的心跳与呼吸清晰可闻。
“夫人……”
良久之后,白渊开口。
“嗯?”
“女巫的归宿是什么?”
“死亡之后,在暗鸦意志的庇护下转生,放下已知的过往和看不清楚的未来,成为纹印之名所命定的,情人的孩子。”
白渊愕然了一阵,然后看着艾朵开口说:“我不喜欢小孩子。”
“我只喜欢……”
“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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